铁甲依然在。我们命该生在这样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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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退散!坑,鸽,不混圈。
混乱中立,杂食,圈地自萌,不科普。
聚散无常,相逢有意。

【江今】写书人的尽头

不是囡囡的黑粉了,江湖不见。

他们的故事,我的白月光,就让一切停留在初见缥缈录的那一天。

终有这一天要承认,我爱的执剑少年,早已死在市井之间。

不喜慎入,江粉勿入!

他记错了,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仇人。

他的少年已经死去很多年了,就是再执着的心,戳瞎了双眼也否认不了的事实。

你知道作者最狼狈的是什么吗?是往昔的欢笑就留在你的笔迹里,销毁不得,挫骨扬灰还留有余烬。

你最天真的模样,一尘不染的真心,都在那些书卷里。

你变了,文字还静静躺在那里。

比起少年凌云笔,人的意志和心有时显得太过可笑。少年人都会变得温柔,因为热血会冷,双眸会黯。

写作是件孤独的事,今何在曾经填补了这份孤独。他留学时嗜酒,酒这种东西,越喝越渴,越沉沦越痴迷。以至于他回到上海时,可以一夜一箱啤酒不倒,是为一绝。后来那个人不爱喝酒,也不爱同居人喝酒,他就戒了酒,只有出去谈生意才喝。现在几杯酒就头晕目眩了。

可能不光是不再喝,也可能是老了。

而且幸福而成功的生活和成箱的廉价啤酒太不配,只有孤戾地向世界嘶吼的少年,才能把喝下去的酒都化作血,烧灼在字里行间。

年少的孤独,酒和今何在都能解。

可写书人的孤独,世上只有无效药。

一个天才可以陪你做任何事,但是没办法和你同一只笔写一句话。再有才华也不行,就是今何在也不行。

写作本来就是孤独的事。

他当时不相信,等到相信了。绝望的人做决绝的事,有些话说出了口,就再也收不回来。

毁就毁得彻底,断就死不回头。他做出的事从来利落到没有转圜的余地。他当初毅然决然的回来,就当然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就像那条被“九州伟大屠龙者”屠掉的小龙,暴怒地在自己的领地周围打转,喷火向所有的过路人和周围居民,即使是曾经亲手一砖一瓦共同垒砌的巢穴,也要打碎了分成两半,各留一半废墟,才好看。

那么匆忙狼狈地擦去过去的痕迹,旁观者看来不免好笑。

或许当人心变幻,对于离婚的人来说,当初求婚时那一跪,甜蜜都消散,诺言都喂狗,只剩下想象中膝及地面一瞬的屈辱。

为什么这么狼狈?因为没有见过有哪个人为了去掉多年婚戒的指痕,三更半夜剁手明志。

他不再生气了,只是厌倦了。看着那人跳来跳去,永远有一众人陪他演戏。

然后看着路人看戏,熟人卖笑,读者唏嘘。

可他早就不唏嘘了,他曾经无比珍惜的现在看来都没有任何意义。

那位停留在2016年的人,还在改编剧本。可他连剧本都不想接。热血烧尽了的残灰凑不成字迹,只能闻到历史中那场战争的硝烟味。

“到时候别说没提醒过你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tm最清楚。”

“别自以为了解他。”

“那你tm的别污蔑江南。”

然后,说书人和扇又从头,旧事重演,重蹈覆辙。

江南是永远不变的主人公。

他早懂得江南是什么样的人,他只是用了很多年才明白,在江南心里兄弟是可以变的,这两个字,指谁都可以。他心里不变的,只有他自己。

他当年逼他低头,原来都是错错错。

他太急切,也太纯粹,眼里揉不得一粒沙的人,江南将盐混着沙子按进流血的伤口里,还能想着要原谅他,这不就是神经错乱么。

可谁知那人根本不需要他的原谅。

纠缠了那么多年,他以为江南要一个结果。

他的《花痴帮》就停在那里,可他要说的话也带到了,“那次不是我出卖了你。”

他以为他懂了。

他当然懂。

可他不需要。

这么多年,江南根本不要解释不要道歉不要原谅。

原来他是要把场子找回来,他是要踩着人看笑话才开心。至于看自己还是对方笑话他都顾不上管了。

忠厚老实人的恶毒,像饭里的沙砾或者出骨鱼片里未净的刺,会给人一种不期待的伤痛。

那你知道聪明人的恶毒什么样子吗?

不死不休的纠缠,口不择言的酸话。

谁会看笑话笑着笑着哭花了为看戏特意画好的妆啊。

哪里看得到恶毒,满眼只有狼狈。

舌灿莲花的人,一急起来竟然总是语无伦次。

你看他多急切,像个疯子。

“少他娘的酸贫。”

他当初打趣的时候都没有多回一句对话框,以至于过后看惊天的转折,当时都云淡风轻而过,鹧鸪天就这么消失了。

他从来不怀念鹧鸪天,他认的兄弟就是江南,江南就是江南,他从来没有变过。他一直懂得江南是个什么样的人,敏感偏执,恶毒市侩,有多少才华就有多少刻薄,他一贯如此。

他便是疯了,当年何来天大的自信,信了这样的江南纵有千般不好会对自己好。

信了兄弟之情坚硬如铁,这世间任何力量不能摧折。

信一生一诺,死生之盟。

江南的心一直很软没有错,只是心里只有他自己罢了。

可他永远停留在遥远的2004年,江南从机场走出来那一天,青年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身正装一丝不苟,连裤脚都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只是那实在抱歉的面相衬不起还算挺拔的身姿。皮鞋和发胶一起反光,晃得他低头不是 仰头不是,只能抬头去看那人的眼睛。太小,看不清眼神,只能脑补出款款深情。

他就穿着套头衫,牛仔裤,球鞋,头毛出门时梳得整齐但是一路地铁早已挤出飘逸感。可当时他负气只想到以后出门要多加几个鞋垫。

挂着熬夜的黑眼圈,伸出不好好吃饭养出一双太过纤细的手。

“今何在。”

“江南。”

那人笑容得体礼貌满分,却从头发丝到皮鞋尖都泛着紧张,于是今何在开口道:“要吃早饭么?”

“好啊。”

“那回家吧。”

“好啊。”

他闭上双眼,还能听到身后江南行李箱摩擦地面的咯噔咯噔的声音。

但那个身后的青年,他已经记不得模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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