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今】对不起
如果江今那年he。
《上海堡垒》片段改写！大量原文字句！
私设如山，不喜慎入。
框框一生黑，江粉勿入。
“你不知道他那样一个铁板一样的人，说这句话，一定是难死了。”——框框
我们两个一起看着外面发呆。
“问你个事情，”我抓抓脑袋，“不想说就别说。”
“没事，你问，我不想说的事情从来不说的。”
“我知道你够犟……怎么会喜欢江南的？”
今何在沉默了一小会儿：“你们议论他挺多的吧？你们觉得他是怎么样一个人？”
我翻了翻眼睛，耸耸肩膀：“牛人呗。反正我跟他是没什么好谈的，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可他从来都不说。你觉不觉得他有点阴？不高兴听就当我没说。”
“你也知道他不喜欢你啊？”
“废话，我又不是傻子。”
“他其实不像你们想的那么死板，我们第一次住在一起的时候，他那间卧室里面空荡荡的，最惹眼的是窗前的一架天文望远镜。他那天给我讲他喜欢看的书，手忙脚乱地，再然后就找不到话题了。最后他坐在望远镜前面给我讲星座，他说你看见室女座么？它现在正从黄道上面升起，慢慢地划过北天极，在夏季的晚上，它升到最高点。那时候他整个人一下子变得神采飞扬，你都不能想象一个人说他喜欢的东西的时候会变化那么大，好像一下午可以说的话比一生都多。”今何在轻声说，“我呆住了，然后我问他你那么喜欢看星星啊？他说小时候他父母都不常在家，没有人陪他，于是他就一个人在那里对着天文望远镜看星星。后来无论去哪里，他都会带着一架望远镜。”
他笑了起来：“你知道么？他在上海龙阳路的时候会爬上废弃高楼的天台看星星。”
“就因为这个？”
“还有他说对不起。”
“说什么？”
“对不起啊。我以前也遇到过别的人，上学的时候，后来工作的时候。每个人都说很喜欢我，”今何在抓了抓头发，“每次争吵的时候，他们都会很恳切的道歉，他们会说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今何在。但是他们和所有人说这句话，轻飘飘的好像一句口头禅。我就知道他们不是真心，他们的话是没有重量的。”
“哦。”
“可是江南是不一样的，账本的事发生后我到北京的第二天，他约我一起在食堂吃饭。我知道他有话跟我说，可是他就是闷头吃饭，我也只好吃饭，我都快以为他真的只是约我随便吃个饭的时候，他忽然抬起头对我说，今何在，真的对不起，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你不知道他那样一个铁板一样的人，说这句话，一定是难死了。”
“你就答应了？”
“就算我不喜欢他，当时那个情势我也不能拒绝的。何况我还是喜欢他的。”
“我靠，不过是一句话三个字，这么牛？”
“你说来试试看？”
我看着他挺直有力的眉锋像是挑衅般扬了起来，眸子映着下面投上来的灯光，亮得犀利。
“靠，不就是对……”我说。
这话在我嘴里像是石子一样硌了我的牙齿，我长着嘴呆了一下。
对不起？一生能对几个人说几次？说了能维持多久？说了那个后果你怕不怕？你要去抓他的手么？也去抓他的任性他的眼泪他的猖狂他的不可能实现的理想他的不切实际的计划他一蹬腿弃你而去的悲哀？我望着落地窗外的天空出神。
“教你个乖，其实猴子这种生物很复杂也很简单的，你打动他一次，让他觉得值得信任，就足够了。”
我扭头去看他，慢慢地站起来，今何在已经扭头走了，他穿着白色T恤的背影慢慢地没入黑暗中。
“哦，晚安。”
“我今晚飞北京，你好睡。晚安。”
我：现实中的江南。
end.
Ps：猴子在采访里说，他和江南都是很高傲的人。我想，他们都在等彼此低头，而在等待的时光里，岁月已经回不去了。
十年，我们都回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