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依然在。我们命该生在这样的时代。
约稿请私信,有需求看置顶。
头像@河自流,背景@岳华。
ky退散!坑,鸽,不混圈。
混乱中立,杂食,圈地自萌,不科普。
聚散无常,相逢有意。

【杰欧】荒芜了红(一)

片段。
杰拉德视角。
不喜慎入,私设如山,欢迎捉虫。

把只不过得到一个人的事,作为大愿,这是少年时的错误。
——石川啄木《如梦记》

一战成名,是对整个世界而言。
他对于我而言绝非横空出世,但那一瞬间,在我为他狂喜的同时,我知道有什么将他从我身边夺走了,而抛到人群中。
他不屑一顾的转身走回我身边,好似从未发生过一切。他抬手拂去落满全身的花瓣和彩带,甩去身后诸多赞誉和光芒。他和我说话的语调如昨日般淡漠平和。
我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人们谈论他的名字,Michael Owen,英格兰的金童,那个世界杯上的少年英雄。他把帽檐拉得更低,靠得离我的肩膀更近,用我的身体挡住别人的目光。
“你出名了,Michael。我早就知道你是最棒的,我早就想到这一天了。”
“嗯。我们这周末是不是应该剪头发了?”
“还去我阿姨那?”
“好。”他贴在我耳边说一些玩笑话,面对我,他总是牙尖嘴利的那一个。
我说不过他,只是笑。
那全世界诱人沉沦的呼喊和爱慕被他风轻云淡的一个眼神阻挡在外面。
他的世界里仍然只有我们,只有足球和利物浦。
那个时候,我用整个生命相信着,我会爱他一生。
我想象不到还有什么力量能将我们分开。
如果这个世界不能、这个国家不能、那些名利和诱惑也不能。
那我们坚若磐石的信仰就无惧任何摧折。
他回到安菲尔德,站在那里,坦然自若迎接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和呐喊。举重若轻的微笑着向kop挥手,好像这一切不过是结束了一场训练赛。
他没有任何动摇,我也永远不会。
我们是安菲尔德的孩子,我们在此成长,灵魂里流淌着同样的鲜红。
“永不独行。”
“永不独行。”他回道,故意揉乱我的头发,于是我开始追打他,可他跑得太快了,如风一般。每次我快要追上他时,只能感受到飞舞的衣角擦过指尖的失落感。小孩子的游戏中产生的欢乐与失落本不应被长久挂怀,但那种失落在不久之后以扩大成千上万倍的程度呼啸着向我袭来,而在那时我才不得不承认,那并非仅是失落,而是窒息般的心痛。
我曾恨过那一切,包括所有相关的人和事,我赌咒发誓绝不原谅,又暗自期盼他明日便归来。因为那时我还爱他。
现在我已经把那些旧事忘得七七八八,他的话语也如街边小贩叫卖声,听时无心、过耳即忘。因为我早已不再爱他了。
那时的我不曾知道,他不畏惧世上的一切,却怀有渴望征服整个世界的雄心。
这实则是比恐惧更可怕的力量,足以毁灭任何少年人之间单纯脆弱的联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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