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依然在。我们命该生在这样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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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河自流,背景@岳华。
ky退散!坑,鸽,不混圈。
混乱中立,杂食,圈地自萌,不科普。
聚散无常,相逢有意。

[卡琳]我也曾林间过

私设:双箭头。

私设如山,不喜慎入,欢迎捉虫。

卡卡西视角。

带琳提及有。


你还记得吗记忆的炎夏

散落在风中的已蒸发

喧哗的都已沙哑

没结果的花未完成的牵挂

 

因为你总会提醒

过去总不会过去

 

因为你总会提醒

尽管我得到世界

有些幸福不是我的

——莫文蔚《爱》

“樱。”
他听着那个名字面色不变,内心颤动一瞬,和性情不符的转瞬即逝的花。
他的学生,生命力旺盛,敢作敢当,敢爱敢恨。而他的同伴,是个温柔的人,温柔且沉默,他们两人都太过沉默。还好那时有带土,他总是金灿灿的阳光,来调节气氛,点缀喧闹。所以在那些独处的时光里,他们之间沉默太多。

他只来得及凝望她的眼睛,而那双眸中永远都有自己的倒影。是世上仅有的最晶莹剔透的专属于他的镜子,映出的少年意气风发永不老去。之后他见过的所有镜子中映出的形象,都只是冰冷疏离。

少年人的任何心思都掺杂丝丝羞怯和面对着漫长得看不到尽头的未来时的拖延,于是太过短暂的相遇只能让人在余生不断悔恨,在那些四目相接的时刻,纷乱的情愫蛊惑人欲言又止,空留太多该死的沉默。

只有协调的脚步声,风声,树叶飘落的声音,不断地震荡残生。

命运是循环也是轮回,他曾是学生后也为人师。

命运也会猝然改变轨迹,他的三个学生都已成家立业,而他的同伴都已随风凋零。

他曾傲慢,因为满怀旷远的志向。也曾凝重严肃的对待生活,因为背负着太多悲哀与责任。
而今他早已云淡风轻,因为过早的失去了一切。

告别是无声的,却有泪。

青年人的热忱在少年还没有成长为青年时就消磨殆尽。

是还未发芽就已折堕泥中的花,于是人们理所当然的品评,“是颗坚韧美丽的草苗,是不盛放也不结果的植物。”

他的一生,是否从那天开始成为谶言的象征符号,还是在那一天就已戛然而止。

“老师,为什么总是孤身一人呢?”
因为生与死的天堑,活人与亡灵无法产生纠葛。
没有情感,没有欲望。因为你看不见她,你甚至无法触摸。

你泣泪泣血的呼喊,风也不会替你回答。

只有记忆在流逝,渐次模糊。甚至他在淡泊性情中徒留的最后一丝慌张和羞怯,便是再拿出她的相片。

于是他把记忆和物件都锁进深柜中。
如何不羞惭,亲手杀了她的元凶,如何有资格再去一睹那天真灿烂的面容。
从一开始就失去了资格,言说的资格,回忆的资格,爱的资格。

他没有赎罪的想法和意愿,也不认为这是错误或罪孽。那只是个意外,他并非不能承受。他从来不需要用惩罚自己来获得心理支撑,用逃避现实来保护脆弱意志。他的坚韧和强大毫无疑问,可这不能抵消呼啸而来的痛苦。

他所允许自己做的只是不表露任何心绪。

爱在某些人之间是一种禁止,也是一种奢侈。不合乎逻辑的想法,都不应该存在。

守护着应该延续的继续,让不该存在的消失。

 

“我说你,偶尔也收一收《亲热天堂》吧,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也曾在噩梦窒息的深夜或冷汗浸没的凌晨,翻涌破碎的思绪和炽热混乱的情欲折磨着下身的充血与脑神经。她早早的离去,而他随着岁月老去。于是他们之间渐渐产生了界限和距离。他不再能幻想着假装满足,自溺在陈年旧事里,连幻想也变成了某种程度的亵渎与恶心。
该死的,她死在十三岁的盛夏。
他记得翻动《亲热天堂》的初始原因,那时他还和所有那个年纪的愣头青一样把书藏在床底,晚上蒙在被子里偷瞄。但这个原因现在已经被禁止了,当你长大成人,一切少时的路与悲欢就向你关闭,永不开启。
而《亲热天堂》是留下的一个习惯而已。
是唯一还能抓住的,一个仪式,一首祭祀用的古老颂歌。一种失传经久无人能解读的语言,只有他还记得。而他所能容忍或在理智的选择后能留下的,也只有这除了孤独和调侃外无人能破解的秘密。

剩下的都要焚毁。

梦由欲望和恐惧织就,可旗木卡卡西不应该需要二者。他的梦是一道离奇的谜语,他给自己的解释是偶然。
黑暗中,不能想着那个太稚嫩的面容,因为已经老去。不能念着她的名字,因为杀人者不配。而她指尖的温度和熟悉的气息也随着日久年深在记忆中褪色斑驳,不留给被抛弃在这个世界的人。

不再相遇的梦会在白日被人弃之脑后再不忆起,可他将梦中的一切建立又摧毁,固执又乐此不疲。如果有人真正品尝过数十年这般苦痛磨折,就不难理解他白日的云淡风轻。因为一切伤害与之相比,都太过不痛不痒。

他才不会在那个灿烂面容下心动,也不会把一个人留在心中一生。更不会固执的守着虚妄独身终老。
他的一切,辉煌的事迹也好,火影的荣誉也好。在后世传说里,都与那个女孩无关。

“你有听说过那个故事吗?”
“啊?”
“冲冠一怒为红颜,那个疯子。”
“我知道我知道,历史上很有名的啊。就是那个宇智波带土嘛。”
“真可怕。”
“可是也很浪漫啊。”

是以什么样的血泪与尸骨,堆叠出和平年代后辈们津津乐道的轶闻,而他与他的女孩再也没有丝毫关系。

只有,
宇智波带土,和那个他为之毁灭世界的女人,他的女人。

他以毁灭这个世界的愤怒与独属一人的偏执到焚尽山河的爱,将这个女孩永远划归了他名下,生死不离的两个名字,用无数仇恨战火、无辜牺牲紧紧捆绑的死结,所以在那两个生命从此世消逝之后都再也无人能将之分离。
而旗木卡卡西呢?

是守护世界和木叶的英雄,是伟大的将毕生奉献给和平和村子的六代目火影大人。
是宇智波带土赠予眼睛的挚友和仇敌。

是七代目火影最功勋卓著的师长。

还有,其他无数累牍连篇的功绩。但是他的生命里,不曾有女人或者女孩,没有绯色的梦与缱绻,是理所应当的,众人眼中的那种“圣人”。后世的完美标榜。

“那旗木卡卡西和野原琳呢?”
“啊,他们俩有什么关系吗?”
“好像是同班的忍者,应该曾经是朋友吧。”
“哦,对了,好像是他杀了她。”

“真不幸呢。”

 

就这样了吧。
风穿林打叶,他不在乎流言和历史,因为他连真实的血肉,都无从挽留和怀缅。

 

“我也曾林间过,

二十年换一眼,花开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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