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依然在。我们命该生在这样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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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散无常,相逢有意。

【血战钢锯岭】[desmitty]英雄埋骨地,谁吟无名曲

Smitty/Doss主,清水无差,其他cp自由心证,不喜慎入

以电影设定为主,真实事件参照,剧情有私设,欢迎捉虫

对“七日复临派”(Seventh-Day Aaventists)及其相关宗教不了解,此文不涉及


士卒的公墓,他也有一处。和他父亲常去的在不同的地方,却也相似,和全国各地的烈士陵园都相似。

公墓的角落里,立着一座衣冠冢。Desmond Doss不常去祭拜这方墓。但他当年,在钢锯岭上不眠不休的找了这墓主人三天三夜。

一无所获。

Doss时常梦中惊醒,做和他父辈相似的梦,震耳欲聋的炮火遮天蔽日,血肉横飞的肢体参差交叠。不同的是,还有一双眼睛,

那双眼曾经锐利,冷静,笑起来潇洒不羁。但他都记不得,他只梦见,溢散失焦的眼瞳惊慌地望向他,Smitty说:“我很害怕。”

Desmond Doss在医院病床上的五年,无时无刻不想回到钢锯岭。他感谢这个一言不发地站在他身侧,掩护他行走于枪林弹雨中的男人,或许更多是思念。

思念故人,也思念和平年代绝不会有的生死情义。

当Doss又爬上这座山岭,满目荒凉。

烈士的鲜血和内脏滋润了这片土地,昔年的战地开不出花,结不了果,只是杂草疯长,荒林丰茂。

断壁残垣记录下战争曾经的惨烈模样。Doss心想:“军队没有登记Smitty的尸体,那他应该还在这里。”

踏过层层蔓草,Doss走遍整个钢锯岭,绕着圈子,刨土挖坑,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他最终昏倒在钢锯岭上,那日阳光正好,岭上的每一处起伏都清晰可见。

他不得不承认,Smitty早已化作泥土或者飘散成尘了。

白骨森然,散落大地间,更似沉默的讽刺。

生死之交,音容宛在,故人长绝。

他死得不露痕迹。

没有显著的致命伤,可能是内脏或脑颅被震碎了。表面看不出伤来,却最是无声惨烈,瞬时永诀。

Desmond Doss不能拖着一具死尸离开,至少当时不能,岭上还有无数伤员,他们是活的生命,比已死的一切都更可贵。

Doss望着Smitty惊慌的面容,沉痛地替他合上双眼。他一次次运着伤员,从他冰凉的身体旁经过。Smitty的面容冷峻,好似只是中场小憩。

他没有机会再醒来。

而Doss,随着第二日的一声手榴弹炸响,永远失去了,将Smitty送还故土的机会。

人们把战争的一页揭过,继续生活。

这一代人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是下一代人口中的传说和故事。伤痛只能随着时间流逝,生命消失渐渐隐去,当战士踏上战场,他们真正保护的人还未降生。而感谢,总是姗姗来迟又毫无意义。

战火轻易就毁去一代人的一生,而除了寄希望于未来,处于其间的人毫无办法。

Doss调查到Smitty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好似一折北风,席卷而去,余一地萧索。

在Dorothy 死后的夜晚,Doss经常会想到他死时,只有一把冰冷的枪相陪,枪不是一个好人的伙伴,会冷。每念及此,Doss便也顿觉寒意入骨。

两年之后,他又娶妻,女人的笑容没有Dorothy那么美丽却引人追思。

音容笑貌自难忘,本是牵系一个人,如今苦思也成双。

当所爱的人事逐渐都回到上帝的身旁,Desmond Doss恍觉自己才是孑然一身流落尘世的罪人。

他逐渐不愿再回忆有关钢锯岭的事或单纯有关他们的事。

他的余生本该幸福安宁。他拯救了七十五个生命,可他救不了他,也救不了她。

“活下来的都是厉害的人,你做不到!”他记得从军前父亲愤怒的咆哮。

而当他活到和平曙光来临之际,他想说:“错了。”对一个最底层的士卒来说,命运从不是强者为王。

他说:“我们中最优秀的人都战死了,活下来的只是幸存者。”

end.
注:经 @Chloe 小天使捉虫,电影情节Smitty尸体被Doss运下岭了,此篇情节为脑洞,望周知(。・ω・。)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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