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依然在。我们命该生在这样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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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聂瑶】帝赐弓(四.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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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食用,非常聂瑶。(5sing没找到)

时间线:射日之征聂明玦初见孟瑶后。
原著向,局部设定情节有改动。
私设如山,不喜慎入,欢迎捉虫。
本篇出场聂瑶、温家。

为卿夺旗兮长战。
——《九缥》框框

温若寒,温若寒!
这个名字从遇袭的队伍一路传到聂明玦所在的将帐。像是燎原之火,迅疾而燃,摧枯拉朽,所过之处万物湮灭,众生哀嚎。
前后接应的聂氏修士就这样把聂明玦在心底百转千回地念了二十余年的名字,一个接一个的传来,这个名字在空中回响,千百人前后相接的呼喊着,所有的声音,高低清哑各有不同,唯一相同之处,就是所有声音中都带着恐惧!不是畏死的恐惧,不是惧敌的怯懦,而是对强者力量的本性敬畏。
千百声呐喊散入天际许久后,传令兵才赶到聂明玦帐前,“报!温若寒军在轘辕山突袭,我军被冲散,后方将士被围困。”
聂明玦右手按上霸下,问道:“亲眼所见?”
“此军执炎阳螭蛟旗。”
可以说温若寒狂傲,也可说他嚣张不懂兵法,或者说他的修为之强足以在世间肆意横行,早已不把这尘世放在眼里。
只有温若寒亲自带兵才出炎阳螭蛟旗。数月来,河间僵持不下,琅琊形势稍稳,皆因温若寒不亲自赴阵,而他极少的亲征也要打出炎阳螭蛟旗,声势浩大如在沙场大摆筵席,出阵亦要歌舞奏乐。
四家联军都闻声避开,主力损失极小。
“传令遇袭将士且战且退,不得与温若寒正面交手。”
“是。”
“被困多少人?”
“孟参将断后,与三百人被温军隔开。”
“孟瑶?”
传令兵忽地跌倒在地,他于战场传令,可疾跑三十里双腿犹不颤抖,明日还能如常上阵杀敌。
可他忽地感觉到一股威势,席卷而来,双腿竟是不由自主跪了下去。
这一刻他想不到他是聂氏的修士,只是本能的畏惧,面前这个人,和他所散发的杀气。
霸下发出一阵极凄厉的低鸣,六寸宽的重刀,怎么也不该发出如此尖锐的声音。聂明玦拔出霸下,犹如按着挚友的肩膀,用手抚摸着霸下的刃锋,血流如注覆盖了刀身表面玄铁的寒光,却并不流淌下来,而是被刀本身所吸收,整把刀泛出暗红的光泽,像是凝在玉石中沉淀千年的郁色。
传令兵才从地上爬起,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只痴痴地转身向后跑去。
“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吗?”聂明玦声音低沉,“温若寒,我等了你很久了。”
他转身走回将帐,一众参谋在帐外,众人皆心如明镜却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进帐劝谏。
聂明玦刚进帐内便翻手一刀,插向自己心口!

“我要死在这里了吗?”孟瑶又将一个扑在他身上的温氏修士扔下来。
血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只能看见军旗旁马上的那个人,炎阳纹赤金缕丝明晃晃反射着刺目阳光,笑着道:“别放箭,再和他们玩会儿。聂明玦呢,他怎么不来,怕了?”
旁边有几个将领装束的人似在劝说,为首之人只是笑着摆手。好整以暇的观赏着屠杀的好戏。
没错,简直是屠杀。他被和主力军隔开的时候,约三百人。而现在他身边着兽头纹袍的人,不过数十。耳边充斥着惨叫和震耳欲聋的喝喊声,刀剑相击,血肉飞溅。
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就这样了吧。结束了,淤泥里出生,血海里死去。活在尘埃,亡于地狱。
他看着又一个红色身影冲向自己,那人举起的剑影重叠摇晃,孟瑶就要闭上眼睛。突然身边一个人狠狠的撞了他一下,抬手格挡那把剑,大吼道:“孟参将小心!坚持住……”孟瑶还未听清撞他的那人吼了什么,只见一抹寒芒尖从那人脖颈后穿了过来,耳畔的声音变成咕噜咕噜的血泡声。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剑洞穿死去之人的胸膛将那个温家修士一并贯穿,剑锋嵌在两个人的身体里,孟瑶没有力气再拔剑,他又去地上捡了一把剑,迎着眼前一片赤金色砍去。
不能死!我还没有见过这个天下,父亲他还没有看到我,我卑微忍耐、伏低做小了二十年,决不能死在这样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天下人还没有记住我的名字,史书还没有记下我的功业!
剩下的修士本都围绕在孟瑶身旁,保护着他。他是参将,这些人中职位最高,却身材单薄,修为不算深厚。
可聂氏众修士中心那个一直小心谨慎布阵指挥的参将忽然变了,他一步步踏出了剩余聂氏修士为他围成的圆心,状若疯狂的杀入温家军中,剑锋砍入血肉之中,血花飞溅,他的身前温家修士一批批倒去,他自己亦是甲胄尽裂,剑锋碎断,他便再捡起一把,无论温家还是聂家的剑,碎了再捡。他从死人手中夺过剑如同洞穿活人的胸膛般果决,反之亦然!
剩余的聂氏修士本知今日必死无疑,却被他这一举激出了血性,都咆哮着冲向温军。

霸下没入胸膛一寸,聂明玦眉头未皱,便又将刀拔了出来,沾了心头血的霸下刀身显出繁复妖冶的纹路,状如活物,如同破阵起舞的灵蛇一路缠绕着刀锋,直至脱离了刀锋缠上聂明玦的手臂,纹路直蔓延到他周身。
痛,万蛊蚀心的痛,霸下却低鸣着,犹如某种愉悦又得意的低笑。
刀灵得到了一直压抑它的宿主的滋养,刀气暴涨,澎湃的力量在聂明玦体内汹涌流淌,冲撞着他坚韧的身躯。
换作一个普通修士,这时怕是身上没有一块骨头能够直立起来,只能如一滩烂泥被灵力冲撞着蜷缩在地上哀嚎。
聂明玦如玉石般的皮肤下隐隐淤积着一层血色,血管和肌腱都在尽全力保护着这个凭着人的皮囊,却驾驭着刀的魂灵的人。他步伐稳健,握刀的手稳如泰山。
聂明玦走出军帐,众人除了跪竟不知还能作何。他倒提长锋,向着遇袭的地方一骑绝尘而去,“杀了温若寒,我就是你的。”他对着冲天而起的烟尘说道,霸下发出一阵颤抖的低鸣。

“没听见我说的话吗?”为首的人对着身后一字排开的弓箭手暴喝,神色不悦。
温容想上前劝阻,却被他一手挥开,喝道:“把这些人剁碎了撒到聂明玦帐前去,要他自己滚过来。”
“不可啊。”温容已经顾不及许多,直言相阻。
为首之人并不理会,扯着缰绳,纵马到了一身血色的人身前,抽出身前镀金镶嵌绿松石的长剑,一剑砍在面前人肩膀上。
“啊!”孟瑶本无力气的身躯突然爆发出一声痛极的呼喊。
马上的人反倒笑吟吟的道:“聂家的人,都这么蠢吗?
“以卵击石。”
“垂死挣扎。”
每说一句,他手上按剑的力就加一分。孟瑶疼得颤着身子就要丢了手中的剑。
一片寒泓乍至,撕开了温氏众人的包围,他所到之处众人退避,他不是破开了温家的包围,而是如同撕开天的一角,破云逐日而来。
状若神明,倒提长锋之势,天下为之让路。
孟瑶无需抬头就知是谁来了,可他已是强弩之末,像是灰烬中已烧干的枯柴,本应散作尘埃,却又如何能再燃起?
便是燃起了!
他软着就要跪下去的双膝还未触地,便双手握紧了指间将落的剑,狠狠向地上插去,剑刃没入土里,剑身寸寸断裂,凭着这股冲劲,孟瑶硬生生顶着肩上那把剑站了起来!
求饶的话都抛到不知何处,孟瑶大声疾呼:“聂明玦!是温旭!不是温若寒!是温旭!”
聂明玦一时竟不知应喜应怒,喜孟瑶还活着?喜温若寒未在?怒唤醒刀灵一场空?怒他视若珍宝之人浴血而哭?
无论喜怒,聂明玦一刀劈下,势若断北海碧渊,力如碎千秋山河。
温旭怒而相迎,身下骏马却长嘶着后退,进退之间,霸下先劈碎剑身,后整个人拦腰斩断!
孟瑶拼着最后一口气,捡起地上长剑,全力一掷,炎阳螭蛟旗应声而断。
他整个人顺着手臂的力量向前坠去,却扑入一个温暖的胸膛,聂明玦一手揽住他,另一手霸下一挑,举起温旭头颅向天。
温氏几个将领早吓得魂飞魄散。后方众修士不知状况,却见旗杆断折,温旭头颅高悬,士气溃散,作鸟兽散而逃。
聂明玦将温旭头颅掷到身后地上,对着赶来的将士下令,双眸却盯着怀中孟瑶,一字一顿道:“挂起来,给温狗看。”
tbc.

ps:我就是一个沉迷为君战死、英雄救美这种老梗没救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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