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依然在。我们命该生在这样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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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退散!坑,鸽,不混圈。
混乱中立,杂食,圈地自萌,不科普。
聚散无常,相逢有意。

【魔道·聂瑶】帝赐弓(五.脉脉空寻)

时间线:射日之征。
原著向,局部设定情节有改动。
私设如山,不喜慎入,欢迎捉虫。
本篇出场聂瑶only,提及孟诗。

聂明玦将孟瑶横放在马上,左手托着孟瑶右肩,小心不碰到肩上伤口。
肩上绑着白帛,是聂明玦撕了自己内衬一只袖子绑上的,暂时止住了血流,红色仍氤氲一片。
从阵上归来,一路众将高声欢呼,聂明玦亦举起霸下与之呼应。他托着孟瑶的左手源源不断地给孟瑶输送着灵力。
待孟瑶神思清明过来,反常的沉着脸,面上忧色隐藏不住,终是忍不住道:“不要再给我传灵力了,你自己要紧。”
隔着聂明玦输送来的灵力他都能感受到那人体内暴涨横行的霸道刀灵,被聂明玦本身的修为强行压制着。可随着聂明玦的灵力一丝丝传到他的身上,体内和刀灵的对抗越来越艰难。聂明玦面色纹丝不变,可他通过聂明玦手掌就能感受到那人紧绷到极致的身体不住微微颤抖。
聂明玦不理会,孟瑶便抬手去推他扶着自己的左手,聂明玦抬眼喝止:“你别乱动。”
孟瑶盯着他目光灼然,聂明玦又道:“不输灵力,不到营地你就流血而死了。”
孟瑶放下了手,半晌道:“上次大火,你也是这样一路救我回来。”那股灵力和手掌的温度,他都已然熟悉,“聂宗主的情我承了,只是你若强撑着给我输送灵力,刀灵肆虐,你我谁都到不了营地就会倒下。”他声音不辨喜怒,紧闭双眼也看不出神情。
“你不怕死?”聂明玦冷然道。
孟瑶苦笑道:“哪里是不怕死?运气不好,总是遇到死局境地罢了。”
聂明玦向来雷厉风行,此时却缓和颜色,解释道:“你伤太重,这里所有人的修为没有高到能帮得上忙的。”过了一会儿,又道:“我压了它这么多年,没道理这一时半刻挺不住。”
无非是两种可能性,聂明玦选择了对孟瑶有利的这一种,赌注却压上自己。孟瑶这一生,还没有被任何人放到过这种位置上。
“宗主的性命要紧,还请以大局为重。”孟瑶的声音发涩,他巧言令色的功夫臻于极致。别说这会儿聂明玦给他传了灵力疗伤,尚有余力。就是生死关头,他依然神思丝毫不乱,能温婉地说着讨喜的话。可他现在突然说不出来了,他清醒了二十年,因着他知道自己不能做梦,也做不起梦,沉醉在梦里就是条万劫不复的死路,只有拼了命才能活下去。可他突然不想醒,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想听聂明玦说你的性命对我很重要,而不是权衡利弊,这样把他放下。
“我到时,他们都死了,你却还活着。”聂明玦说道,“生死关头,不分高低贵贱。你还活着,我就要救你。但凡聂氏还有一人活着,我都要救。”他这话说得坦荡,听在孟瑶心里却是酸楚,把他好不容易筑起的幻梦打得粉碎。
“我是参将,不过高人一级,受人保护才苟活到宗主赶来。”言下之意,我若是普通修士早就死了,哪里就不分高低贵贱了呢?
聂明玦闻言神色一暗,他看着孟瑶,肃然道:“上了战场的人总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要守护。他们保护你,是相信你能接过他们的遗志,继续保护他们的家人和苍生万民。所以,我们要尽快结束这场战争。祭往英魂,护彼生人。”
“你知道我会来?”聂明玦又问道。他们昨日才在帐中定下不与温若寒正面交锋的决定,今日聂明玦就单骑冲阵,万军中要和温若寒决一死战,虽然是一场误传,但无疑是不明智的选择。
“我不知道。”说着孟瑶紧闭的双眼轻颤,睁开来看向聂明玦,“但我在等。”他的眼中无怨尤亦无渴求,澄明如洗,“等不到不就是死吗,为宗主战死沙场,死得其所。”他刚刚双膝一软就要求饶可体现不出以死明志的勇气。可他心中真正所想,他言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只要聂明玦信他,目的就达到了。
待得到了将帐,聂明玦刚将孟瑶放在榻上,孟瑶便拉住他手臂,不许他离开,急急喝令道:“都下去,我和宗主有要事相商。”
他浑身浴血,肩上剑伤深可见骨,此话一出真是没什么说服力。
可众人仍依言退了出去。
最后一人后脚刚迈出营帐,孟瑶便觉一股极蛮横的力道宕开在帐中,他忙御气抵挡,仍重重挨了一下,不动声色咽下喉间涌血。
聂明玦撑着霸下立在原地,一路强撑回来,他心力损耗已竭尽极限了。
“温若寒。”聂明玦额头汗如雨而下,嘴里还狠厉低喃道。
“聂宗主?”断了聂明玦的灵力支撑,孟瑶能感觉到气力从肩伤处如缕缓缓流失,不由生出几分焦急。
聂明玦却似被魇住了,单膝跪地,嘴里低喃着:“温若寒,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孟瑶想要劝说,却被霸下的刀灵阻断,根本近不了聂明玦的身。
聂明玦现在这个状态,要是真的一时神志不清冲出营帐,那就不是射日之征的统帅聂家家主,而是走火入魔的妖魔!
如今正值射日之征最关键的当口,聂明玦绝不能倒下。
聂明玦如果倒下,这场战争就赢不了!
孟瑶右肩向下倾斜,血流顺着白皙玉臂和衣袖滴落在地,他在聂明玦周围绕着圈,霸下刀灵显然被他吸引了,聂明玦动了,他站了起来,缓缓向着充满血腥气的孟瑶走来。
一瞬间,孟瑶如觅食的豹子,纵身一跃,他无视霸下威胁的低鸣,狠狠咬上聂明玦的唇瓣,舔吮交缠。聂明玦先是身形一僵,后又似乎是被孟瑶唇齿间的血腥气吸引了,咬破了孟瑶的舌尖和唇角,不断吸吮着流出的鲜血。
借着交缠的机会,孟瑶左手摸到聂明玦受伤的右手,十指相扣,狠狠握了上去!
聂明玦皱着眉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疼痛拉回了神识,孟瑶看到他眼中重现清明,便呼唤道:“聂宗主?聂明玦?”
他两人还贴在一起,孟瑶甚至能看到自己出言时的气息吹得聂明玦睫毛微微颤动,他忆起聂明玦上次的警告,便想着拉开距离向后退去。
聂明玦却凝视着他,随着他退后一步,便上前一步。孟瑶似是不敢相信的停在原地,聂明玦避开他流血的右肩,一手按着他的后脑,重又吻了上去!聂明玦的吻和他本人一样凛冽,在口中席卷了一圈便退了出来。孟瑶失血过多本强凝神识,又被吻得心神激荡。他听见自己脑中某根弦崩断的脆响,同时也听见霸下落地之声铿锵。
聂明玦转身走出帐外,喊道:“传医师来。”
孟瑶在帐内只怔怔的,聂明玦说得再低再轻他都听见了,唇齿交缠后那人的话,
“我庆幸他没来。”
在万军前,他和他讲了一路的家国大义,句句肺腑之言。
可心底那点偏私,他也未有半分欺瞒,坦荡的直言相告。
孟瑶只觉,除却孟诗死去的那一刻,他再未如此渴望认祖归宗。
如若今日,你非王,我非臣,当如何?
如若明朝,温家灭,四海平,又如何?
执念在孟瑶心底落地生根,点燃他骨子里深埋的寸寸凉薄,恍惚间他竟觉得自己的血和聂明玦一样是滚烫炽热的。
可世事,从来沧海化桑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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