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依然在。我们命该生在这样的时代。
约稿请私信,有需求看置顶。
头像@河自流,背景@岳华。
ky退散!坑,鸽,不混圈。
混乱中立,杂食,圈地自萌,不科普。
聚散无常,相逢有意。

【秦时·卫良】凭君莫话封侯事

秦时设定,非史向。
私设如山,不喜慎入,欢迎捉虫。
主卫良,其他cp自由心证,有韩非出场,紫女、红莲、姬无夜提及。

若人世早分正邪,何必一早便相逢。
若善恶从不相容,何必年少便相携。

“横者,事一强以攻众弱也。”韩非与卫庄最初结盟之际,饮酒赏月之夜,韩非眼波还在紫女鬓边流连,却开口说道,语气颇为揶揄。
“我生来就在此处。”卫庄冷眼抱剑,犹自瞥看城下景色。
韩非仍不要命的继续道:“也是,弱韩哪里承蒙卫庄兄看得上眼,实则不想与你那师兄一道吧。”
锋锐的眼刀直刺过来,九公子心虚陪笑着喝了口酒,幸灾乐祸之意不减。
彼时,张良只在侧捂嘴忍笑,忍得着实辛苦。
日后想来,这便是他与卫庄的交集。本无半分机缘,命聚于一处,长于一处,也可吹灰不费便生生散了去。
敬而远之四字,赠予他们二人的交情最好不过。
少时常见共处的那些年岁,说得最多的是“告辞”。
在他与韩非谋定何事后,对走进来的卫庄道声:“告辞。”
或在韩非与卫庄商议某事后,卫庄对走进来的他道声:“告辞。”
又或是流沙几人聚在一处,敲定诸事后,互道一声:“告辞。”
张良也曾对韩非笑言:“我与卫庄兄可非千古人臣楷模?无私交,无私怨,勠力同心,绝无旁枝。”
他见韩非难得黯淡了神色,不过一瞬,又叫道:“卫庄兄那块木头怎么能和我家温柔贤惠的小良子比呢?”又搂着张良说些混账话,只听得张良恼他又无可奈何。
张良曾几次三番望着眼前人的侧脸心中叹息,“空怀治世之才,未得治世之机。”
可他历览古今,国史家书,事千万,叹息又何止千万。
他所能做,不过尽人事,观天命。
流沙与墨家,楚与汉。他们的联合永远如纸单薄,如飞絮飘零。其间几次,不过时局所迫。
助墨家,刺秦王,佐刘邦,他行事从来无愧于天地。却是偏生恰好,每每与之对立。
情义二字,对张良而言,本无需犹疑。他怀兵家绝学,为天下苍生而谋,未敢存私情矣。若说曾经还有年少意气,在国破家亡、儒门凋敝、天下重又倾覆种种之后,早已荡然无存了。
几度对峙,卫庄白发黑氅,大有千军难挡的气势。张良冷眼看他挥动鲨齿,血溅白发也溅上曾经稚气锋锐的面庞,张良也会不禁慨叹,这个人或许就如同鲨齿,是为妖魔,是为杀戮而欢,是为斩断这乱世而生。
韩梦早远,黎庶仍哭。
望千里横尸,流血飘橹,张良神色冷定,天下这局棋,他从不为自己而下。
他原想卫庄永远不会是那种死战之人,他了解他,极聪明又极残忍,纵使沧海横流,亦能如鱼得水于乱世中安然周旋,得到他想要的。
而这个人,如今就力竭而死于自己的面前,和刺目的白发一同倒下的还有那个他看着长大,唤他三师公的子羽。
他们都老了,少羽也早已不是少年。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终于落下帷幕。
世事已了,他自归去。
山间静谧,他于林中小憩,又忽梦少年事。
卫庄与他私下极少攀谈,仅论公事。唯此一次,卫庄刚杀姬无夜、救下红莲,官拜上将军,而秦兵未至,合纵在谋,局势尚有生机。
在他漫长的一生中,只此一次,他看到卫庄冷漠的面容有所松动,竟似露出真实的喜悦来。那人举杯倾酒于高阁栏外,张良目光追逐着酒滴洒落整个新郑。耳边传来冷寒的声音,“若君为相,庄为将……”他二人心领神会,之后的话卫庄也没有宣之于口。
那时想来理所应当的事,如今忆起。
不过浮生一场荒唐。
end.
ps:私设卫庄连横项羽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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