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依然在。我们命该生在这样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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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户]她的一生是一首讽刺小诗

私设如山,不喜慎入。

在有的没的冷bg边缘起舞的下场就是被冻死。

 

漩涡族的姬君到了木叶。

 

她曾经见过宇智波斑,在她还在进行宏伟的逃跑加刺杀计划时,误打误撞的被救了。

 

少年乱糟糟的头发,像一头野生的兽类。他的双眸燃烧了整片暗林,烧得她的胸膛也鼓胀着热气。

他惊愕于她的不畏惧。

想要说些什么,但她最终连谢谢也没有说。她就在少年极有威慑力的凶狠目光下一言不发的走过去,在他溅上几缕鲜血的左手上握了一下。

少年不解地瞪着她。

“你愿意带我走吗?”女孩还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她可能在几天后曝尸荒野或被卖到某处她根本没去过的地方。她是一名姬君,被保护的很好,这意味着没有人照顾根本无法存活。

应该庆幸少年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只是嫌弃的道:“你太弱了。”说着用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几眼就走掉了。

 

她现在已经到了想起那个幼稚计划会感到羞耻的年纪。不会再任性的逃避,家族的命运,个人的命运,这个时代,生命脆弱又短暂。如果没有宇智波斑,她早就活不到这个年纪就因自己的天真被野外的狼啊熊啊的吃掉了,或者被带有恶意的人做了事情后杀害。

而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静静坐在家中,听着规训。外面的战争中随时有人不能归来,她已经死了两个弟弟,才意识到这个牢笼不仅是束缚更是代价高昂的保护,于是她在那时就清楚自己会被用到更有价值的地方,她开始自嘲自己长得还算娇妍,没有浪费了那些为守护而流过的血与凋零的生命。用鲜血灌溉的花朵,她的心里也浸满紫红色的痂。

等待着永远离开故土的那天,这命运被外面紫红色的大地凝结得不能再坚固了。

那时她不怨这个世界和时代,她只是本能的想要逃,或只是等待着什么人来带她走。

 

她想着又情不自禁的瞥了两眼。可宇智波斑眼里根本没有她,他甚至都不记得她。

 

“女人,为什么总偷看我?”他的写轮眼据说是夺取了亲弟弟的,对视间漩涡水户想起村里的流言。

“我没有。说起来你才是总来打扰柱间大人,明明柱间大人和扉间大人都很忙。”她的居室就在千手族长家的府邸内,这份暗示打消了不少村子里自以为有机会联姻的氏族。

“我和他是挚友,你和那个白毛懂什么?”斑说完就走了。

 

“水户如果喜欢斑的话其实....”

“没..没有,我其实一直喜欢着...”她有些期期艾艾的抬头瞥着这个男人,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天然呆的男人在这方面这么敏锐,“柱....”她的声音已经微弱到如同蚊子哼哼了。

“呀,是我误会了呢,真抱歉。”

“没事。”

不是十成十的谎言,这个男人为她指出了一条新的道路,创造一个和平的新时代,没有战争,所有人都能和谐相处。

她在那夜兴奋地哭了,爱让千手柱间封神、成为火影,而不是绝对的力量。她哭得越来越伤心,因为她知道作为结盟的道具她只能做一件事来帮上忙——为他束起火红色的长发。

 

婚礼很顺利,毕竟早在很多年前漩涡这边就计划好了,她不知道千手是什么时候开始打算的,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吧。或者到了他宏伟的和平计划需要的某一步。

她看着在外面为了建村忙碌得风风火火的男人,突然又想起八岁那年幼稚的念头,抛下一切逃走。但是曾经的那个少年已经在此定居,所以这回不会有人救她,而会真的死掉。

她转头就看到了来约架的那双落寞的眼睛,和她看向同样的方向,原来人群外,孤独的眼睛都是相通的。

 

“带走我,去没有身份,没有种姓,没有血脉的地方。人只作为人而活着,什么和平什么信仰,通通都去死吧。”她常含着泪水醒来,想着已经看到了尽头的完美一生。

 

村子里敬爱的目光,汇通一路而来关卡旁的艳羡目光,路人的好奇目光,成为并不尖锐的疼痛。她知道,许多女人都艳羡她,能嫁给世上最强的忍者,注定载入史册,或许还会成为后世的传说。成为他的妻子似乎已经是作为女人最荣耀的事。

 

可她脑海里总是飘出那个支棱的树枝状的头发,看上去硬硬的,肯定很扎手,锋锐又伤人。她不是一个不懂政治的礼物,在家族中被灌输得够多了,多到令人恶心也厌倦。这份婚姻不是一丝松动也无,理论上她可以自己挑选对象,实际上也有几个人都在合理的范围内。但不敢去沾惹宇智波也是现实,她没办法保证之后的利益发展,她不会踏入那黑暗、幽深的寓所。谁都无法制约孤高的狂热者,那个神一样的男人在此点上也同样无能为力。

所以有个男人不在她的范围之内,理论上在,在眼前,可能性却始终是零。

 

责任的重量她逃脱过,遇到了这个男人,似乎形成了某种牵系和捆绑,她有点希冀有股不顾一切冲破规则和契约的力量,能将她从这与她意志无关的命运中解救出来。毕竟他从来把一切冠冕堂皇踏得粉碎。

但他的目的不会是她,永远不会,她在他眼里就如同一粒尘埃,附着在他挚友的肩头。

 

“一个两个,都那么天真愚蠢。”宇智波斑的目光狠厉,但这骗不到人柱力,他从来不散发恶意。她垂眸不去看那双眼睛,凭空生出了莫名其妙的愧疚。
他应该死了,她也已经足够强大,所以这幕英雄救美不再感动而是尴尬。这个世界要多可笑,在二十年沧海桑田后将拙劣的剧本重演。
她起身捂住流血的伤口,同样没有道谢的走了,她不知道身后那人的停伫是什么意思,她也已经不想知道了。

宇智波斑没有死,这个真相令她失眠多日,应该立刻告诉扉间。

可她犹豫了,这似乎不涉及到木叶利益和众人的生死存亡,但她也很清楚这是自欺欺人,宇智波斑的存在本身就是巨大的威胁。

于是她的犹豫促成了她此生最大的后悔,千手扉间死了,死在战场上殿后,与他是否有关她不清楚。

但她永远无法原谅那个在上战场之前每日都过来问好的扉间面前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的自己。

 

她的头发几乎是一夜之间白的,操办完扉间葬礼的那个晚上她静静坐在树下,这是柱间在他们新婚时特意为她种的一颗苗,已经长得非常高了。他没有用木遁,就那样边挖坑边冲她笑,扉间在一旁毒舌他的天然呆,他也只是傻笑不回嘴。

她那时整个人都被愤怒不甘,面对命运的无力,对未知的恐惧,和想要逃亡的心充斥着无法呼吸。

她每天都在想:“带我走,斑。带我离开这虚伪的地方,这重重血脉和规则桎梏下的牺牲和孱弱。”即使那个男人连一个眼神也不屑分给她。

可她的丈夫,就这样轻飘飘的消除了她的恐惧和不甘,他是世上无人可比的坚实依靠,有最灿烂暖阳般的温度和生机。

他和那个总是冷着脸的弟弟竟然都面色无措起来,她抬手摸了下面颊,冰凉的湿意。

“再见。”她在心里轻声道,她站起来对着未来的丈夫笑了:“我只是太高兴了。”

她知道,这一天她终于告别了她的少女时代,向着梦中的拯救者、回忆中出现了千百次的战神般的男人挥手告别,走向了她的丈夫,她将要选择一条同样艰辛痛苦奉献一生的道路,在与他并肩的这条路上,她深感荣幸。

 

或许人老了就会开始回忆,她靠在树上随便记忆翻捡到哪个角落的胡思乱想着。

她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不带有敌意的某人的存在。

她想起他曾经的话:“真是脆弱又不堪一击。”

她低头看着散在地上混杂在尘土里的白发,干枯黯淡,她想现在的她也是一样,以后还会更加衰弱,蜷缩佝偻,满脸褶皱,生命渐渐流走,最后去往彼岸。

 

但她想象不到宇智波斑老去的样子,就像她想象不到他幼时牙牙学语的样子。那个人永远都是冷傲的,带着不可一世的锋芒,摧枯拉朽般的力量与意志,实际上只是因为拥有过强的破坏力而被众人畏惧。这好似能斩断命运锁链的刃上锋芒,曾让某个女孩目眩神迷,暗地里打算着为他扭转几个家族的未来和命运。想象牵着手的两人奔跑在无际的原野上,没有战争也没有勾心斗角。只是她没有选择让这一切发生。

 

她在反对与抹除宇智波斑这个人的事上表示赞同并尽了自己的一份力,封印九尾。她是千手水户,漩涡的姬君,她很清楚自己的立场和身份。

于是她对这个结局也甘之如饴。

 

到了如今,她已经无法分清他到底只是少女时代情潮涌动的幻梦,还是真正的经年不死的执念。

她从未有机会去了解和分辨,这到底是什么。

 

那晚的梦却很清晰,他走上前去撩起了女人的长发,他本来从不现身在她面前,而今晚只因她那和前几日刚刚见过的,截然不同的白发。气息微弱,他还以为她要死去了,或者和这株树融为一体。

她没有睁开眼睛,即使她很清楚的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他从来不叫她的名字,即使提到她也只是“柱间的那个女人”,似乎她的模样,她的容貌举止就是他眼中“女人”该有的全部样子的具象化,而其他女人在他脑海里只浮现出“女人”两个字而已。可现在这个概念破碎了,她还不够老,却已经没有了那标志性的红发,他突然有些茫然,不知道“女人”到底该是什么样子了,他本能的很不喜欢她的白发。不过这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有重大的计划要去完成,其他事都可以之后再说。

他放下了轻抚着长发的手,走了。

 

这是此生他们的最后一次相见,从此以后,他们就完全遗忘了彼此。无论在天堂还是地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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